内容:
夜泊汉城
纷纷飏飏的大雪,下了整整一夜,又马拉松地下了整整一天。在不知不觉之中,汉城就这样从雪中滑进黄昏,滑进初上的华灯�。
夜,向来是不声不响地走来的,它既不如白昼来得那样光明,也不像晨曦还要雄鸡报晓才肯登场。雨,可以随风潜入夜。雪却不然,很是潇洒地飘#,与夜携手而来,君临这三八线南不远的巨大都市。我们一行四人,H兄与他的三岁爱子均儿,老汉城的L兄与鄙人,就在这雪夜的簇拥下围着汉城的大街小巷乱转。 踩着嚓嚓的冻雪,看雪光映辉出霓虹灯的斑斓,很好很好。跺一跺脚跟沾住的雪泥,捂一捂冻得发疼的耳根,一瓣雪花冷不冷丁地钻入领口中,禁不住要击节仰天大叫:痛快痛快!
南韩人本来就豪饮,同时又好客,每天三餐如风卷残云地吃那种叫kinmuchi的辣泡菜,当然不乏热心肠者。H兄提议:雪夜到汉城,既要品雪赏景,岂能无酒作伴?!古董地看,那自然是十足的附庸风雅的诗意。试想雪夜有朋自远方来,红泥小火炉,烫酒彻夜谈,诚赏心悦事矣。现代式地说,虽够不上雅皮士的水准,但也有点罗曼谛克的劲头。我的心头也惹起一种痒痒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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